第(2/3)页 抛给古云画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蔓萝便扁嘴倚在傅骊骆身旁,不满的瞪了眼气鼓鼓的蔓萝,古云画翕着眼睑微笑着双手接过,又伏腰对着坐在榻沿的傅骊骆盈盈一作揖,看傅骊骆淡漠的面色,古云画千恩万谢过后便疾步出去。 傅骊骆懒洋洋半卧在春暖花开大引枕上,眯眼看她出门,又问了蔓萝现下时辰,得知眼下还早,怕去侯府早了耽误人家用膳,又怕那上官林烟还像上次那样拉着自己说一筐子自己接不上的话,辗转了下心思,傅骊骆便准备好生休憩个半炷香再去侯府。 茹茗从赤木绣兰竹檀木斗柜里备好她待会要出门的衣裳,蔓萝看自家小姐性子懒洋洋的,倒也不多说话,只扶身替她拉好金钩幔子,便用银钳子钳了块安神香丢进案头的香炉中。 打点好手中庶务,蔓萝和茹茗便行去了外室藤椅上做活。 两人正嗤笑八卦了会古云画的下作事,秋棠惊着脸面进来,探头往雕花窗棂外瞅了几眼,方在八仙桌旁的小圆几上坐下,“二小姐可是从咱屋子里头出去的?” 对上蔓萝和茹茗狐疑的面色,她又提着嗓子道:“我说呢!肯定是吃了咱大小姐的憋,看她黑青着脸面揪了一路的树叶子,敢情是生气啊!我跟她迎面而过,她都不曾发现。快跟我说说,咱小姐因何事给二小姐吃了脸子?” 想想古云画吃瘪的样子,秋棠就一脸的兴奋。 茹茗正捧着一副大红锦缎的鸳鸯戏水枕套专心绣着,刚绣出一汪碧波,听秋棠的一袭话,她不觉咂舌嗔骂起来:“呸!刚刚在咱小姐跟前还装出一副软语温婉样子,原道是装的啊!早知道咱小姐就不应该赠药给她。”茹茗恼着面儿,脖颈都气的绯红。 一向软性子的茹茗都生了愠怒,更别提爆炭性子的蔓萝了,她扶扶气的松散的鬓边,随手把歪在耳后处的梨花珠花扯下扔在一旁,白眉赤眼就怒骂道:“真真是恶心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合着她二小姐是属变色龙的吧!下次她再厚着脸面进咱院子,看我不一脸盆子水浇她脚下。” “就是!等她下回再来,想要一盏热茶那是不能够了。话说回来,还是咱小姐太好相与了,算起来,二小姐先前干的那些个腌臜事便是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这会子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怜样来求咱小姐,见好处得手了,便又现出原形了。”秋棠冷冷笑了笑,俯身去收八仙桌上的搁置的碗碗碟碟。 瓷器碰撞发出叮当声响,茹茗探着脸面放下手上绣活睨秋棠:“秋棠姐姐手上且轻些吧,小姐刚休憩不久,切莫把她吵醒了。” 秋棠忙的噤声,朝流苏卷帘门里头望了一眼,众人又靠在一处低声攀谈起来。 拨了拨如鸦青丝,傅骊骆从纱帐里探出身子,冷笑着摇头,她伸脚去汲楠木长凳上的绣鞋,她本就浅眠,刚刚众婢子的话儿她是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清楚楚。她原就知晓古云画那浅薄的人品,她若是念着自己给的好处真心的感恩戴德,那就不是她古云画,既然心下通透对古云画的为人处世没抱任何期许,傅骊骆倒也释然的很。 麻利的收拾好妥当,她便动身去永定侯府,秋雨绵绵,凉风沁沁,裹紧肩上的红缠枝的金丝线披帛,傅骊骆脚步徐徐的朝二门子方向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