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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管是否吵到了张闲聘睡觉，抱着琉璃花樽便要上前告状。

    “这可是夫人亲自给您挑选的嫁妆，若是被这个晦气种给砸了，可怎么好呢。”

    秦长欢伸开手臂，十分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是吗？涟漪，若是砸了这琉璃花樽，按照张府的家法，该如何定罪？”

    听她这样说，涟漪脸扬得更高了。

    她心想，张闲聘的意思，一定是要好好触发这个小丫鬟了。

    “按张府的家法，可是要打上五十大棍，还要罚上两个月的月钱才算完。”

    众人骇然。

    这罚银也够狠，打上五十大棍，这小丫鬟命都要没了。

    不少人一阵唏嘘。

    那小丫鬟也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开口了。

    秦长欢冷眼瞧着周围的这群人，每一个虽然都紧紧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可每一个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这琉璃花樽可是母亲给我的嫁妆，万一要是摔坏了，那可真是不好。”

    她应承了一句。

    涟漪笑着，走到刚才一处，将一个婆子手上的琉璃花樽拿到手中。

    她本来是想，将花樽拿到张闲聘面前邀功的。

    可谁料。

    她正要往台阶上来，脚下却突然一滑。

    旁人离得远，自然没人来得及上前。

    乓啷一声，涟漪正面朝地，狠狠摔向了台阶之上。

    这手上的东西，自然就更加拿不稳。

    那琉璃花樽，倒是实打实的摔成了五六块碎片。

    也只剩一个底，还朝上立着。

    不过瞬间，整个院内都安静下来。

    秦长欢本来是可以扶住她的。

    只可惜了，她摔倒就是她做的。

    不过是一枚小石子的功劳。

    涟漪大约是摔疼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秦长欢赶忙让人将她拉起来。

    拉她的人却都吓了一跳，不敢碰她。

    秦长欢凑近了，眼瞧着她摔得满嘴的血，门牙还掉了一颗，着实是吓人。

    不过，也有些逗人。

    饶是她见惯了这样的血腥场面，也总要装一装。

    她赶忙后退。

    “快，快着人将她给我拉走！”

    有小厮上前，就要架着涟漪离开。

    可涟漪怎么也不肯跟他们走。

    还伸着手要去够秦长欢。

    “小姐，小姐，我快死了……”

    她哭声更大了。

    围着的丫鬟婆子也都吓了一大跳。

    但幸好，也只是掉了颗门牙罢了。

    秦长欢手上还是掌握得好力道的。

    她一抬手，便又有小厮上前，将涟漪整个架起来带走。

    “小姐，小姐救我。”

    秦长欢满脸厌弃，瞧着台阶上的血迹，不忍再看。

    “给她找个好大夫，赶紧的看看没伤着吧，再将此处处理好。”

    这也算是尽了主仆情谊的。

    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这府中总有看不惯涟漪，与她关系不好的。

    瞧着她在众人面前如此出丑，又掉了颗门牙。

    以张闲聘的性子，往后说不定都不肯用她了。

    所以对方便大着胆子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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