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站在驿站门口处,看着沈桃桃那里的干得热火朝天,眼底奔涌着难以言明的滚烫洪流。 张寻悄没声凑到他身后:“主子,女主子这是为公家出力啊,你得表示表示啊,起码得送点礼物。” 谢云景眉峰蹙起:“礼物?” “是啊,没有姑娘家不喜欢珠玉宝石,就驿站地窖里那箱子……”张寻点到为止,悄悄退下,深藏功与名。 酸菜缸边人影刚散,沈桃桃就被拎回了木屋里。 屋内暖炕烧得旺,桌上正摆着一大块雪白羊脂玉雕。 玉料有半人高,透如凝冻的冰河层,刻着仙鹤驾云的纹样,翅尖一点糖色沁痕,恰似落日坠入云海。 “北海进贡的整玉籽料,”谢云景指尖拂过冰冷云纹,“外祖父开府时的镇宅之宝。” 羊脂暖辉映着沈桃桃脏污的脸颊。 她眼睛发直盯着那点糖色落日,半晌猛拍大腿:“太好了!” 谢云景唇线得意地轻扬。 “娘——”沈桃桃一声惊天嚎叫,“快把压酸菜缸的石头撤了!” 沈桃桃炮弹般撞向门口,声音兴奋得劈了调:“咱捡着宝了!这玩意儿压菜,酸水能漫到明年开春!” 窗外风声骤然死寂。 张寻抠着门板差点掰断指甲。 满缸翡翠白菜顶着碎石的寒酸影子,和屋里那尊映透山河的羊脂玉雕隔空对望。 谢云景僵住,笑意凝固成嘴角一道冰裂的刻痕。 指尖还残留着抚过玉料时温润的触感,此刻却像摸着块冻透的碑石。 “不好啦!” 一声哀嚎炸起。 谢云景和沈桃桃赶到,亲卫正从灶上拖出几个痛到抽搐呕吐的流放犯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