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好戏开始(中)-《长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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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有理有据,话音刚落,就有人冲了上去,要去将齐安和孤宇飞抓起来。

    前面才经历一场恶战,如今齐祝山前来闹出这么一处,齐安自是生气。

    但是越是这个时候,他却表现的越发理智,他不紧不慢拿出明镜司的腰牌,然后指着远处倒在地上刀疤男道:“此人罪大恶极,在此毁坏民屋建筑,我要把他缉拿归案,你们有意见?若是你们非要缉拿我,就是妨碍我明镜司!”。

    这自然是齐安现编的理由,其中真假不论……就是想要去知道,那刀疤男已经昏迷了过去,谁又知道齐安说的是不是真!

    齐安说的有理有据,一时之间,让这些边城守卫军了你在原地,议论了起来:

    “是啊!他是明镜司的人,我们去抓他……不是妨碍公务啊!”

    “那就是抓不得了!”

    “这……”

    ……

    齐祝山听到这里,自是咬牙切齿了起来,对着身边人骂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啊!去把他给我抓回来!快啊!”。

    话是出了后,可人就是迟迟没有动静。

    且他这些举动,也是将齐安给彻底惹怒了,他突然横刀在齐祝山脖子上道:“你若再妨碍我执行公务,我就地杀了你!”。

    “你……”齐祝山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出来,但又什么都讲不出,因为齐安说并没有什么毛病,且明镜司的人若是在执行公务中有人敢阻拦,直接将他杀死,是合规矩的。

    无奈,他只让人给齐安让一条路出来。

    而在刑部那边,凌冬明白,幽王看似是在为她说话,但实际还是在谋求自己的利益,最大的可能就像是齐安说给她的一样,在幽王的授意下,铁南卢接下来审理案子,肯定是会故意问和齐家有关的方面。

    铁南卢对着刘洪德道:“我且问你……这纸殇所书写罪状你可认?”。

    说着,他将一张写满了刘洪德各种罪的纸让人递给了他。

    其实那些东西,刘洪德也明白写的是什么,他只是略有深意看了一眼齐兴国和齐兴虎,然后突然放声大笑道:“到底铁大人断案,还是别人断案……刚才大人怎么不拿这东西出来!”。

    这自是让铁南卢异常为难。

    虽然他久经官场,但眼前被他人胁迫断案却是头一遭,也就闹出了这些乌龙。

    铁南卢故意装作没听见一样,问刘洪德道:“那这上面的罪,你是认还是不认?”。

    刘洪德则没有去看铁南卢,而是先看着纸上的罪状道:“说我贪了这么多钱,一部分是进了我的腰包,但大人不问问,还有一些银子去哪里了?”。

    说到这里,齐兴国面色微微有了变化,然后他看向了铁南卢。

    但铁南卢则故意回避了他的眼神,那样子像是在说,现在幽王发话了,这案子不好办啊!

    果然,这个时候幽王开口道:“是啊!这银子呢?去哪里了?”。

    刘洪德则自嘲似的看向齐兴国道:“总不可能我把这银子都孝敬给我岳父大人,他还不知情!”。

    齐兴国听到这里  面色彻底大变道:“你这竖子!听说你出了事,老夫还想着怎么给你减轻些罪行,你倒好,来这里诬陷老夫?”。

    接下来齐兴国本想继续骂上几句,但齐兴虎却给他示意不要再讲,因为再讲的话,就显得他们心里有鬼!

    幽王这个时候则是突然起身到刘洪德面前对他道:“说吧,说你该说的。”  。

    看着幽王,刘洪德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洗脱自己罪名的机会。

    而一天以前,幽王的人找过他,说只要在审理案子的时候,他不直接把齐家给供出来,而是打一些擦边球示意出来,他就放一条他生路。

    那时刘洪德还不明白幽王为何会这么做,现在他明白了,幽王此番就是想控制齐家为他所用。

    可是……即便按照幽王所做,幽王放过他以后,他隐姓埋名成为一个普通人,齐祝水会回到他身边吗?

    即便回到他身边,可那时的他是一个普通人,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眼中出现了挣扎。

    幽王则是以为刘洪德道到这时都在犹豫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又道:“该讲什么,你大可以讲出来,本王可以给你做主。”。

    刘洪德在挣扎少许后,似乎实际有了决断,然后道:“这银子,我送给了永安的一些达官贵人。”。

    幽王听到这里,心中大喜,但面上不动声色对着刘洪德连忙问道:“那你说说看,你都送给了什么人。”。

    “有……我的岳父。”

    “你岳父是何人?”

    在场的各位包括幽王在内都是值得刘洪德的岳父就是齐兴国,但幽王却故意这么问。

    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敲打齐家一下,同时幽王看向了齐兴国,他在等后者表态。

    过了几息时间,幽王又问:“那你岳父知道这些是不义之财吗?”。

    到了这里,齐兴国几乎就要起身说话,但最终还是坐在原有位置没有起来。

    幽王则是别有深意看咯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倒是真沉得住气。

    刘洪德开口道:“他……或许知道吧。”。

    幽王笑笑又问:“那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到了这里,案子全权由幽王审理,铁南卢坐在上面,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形同虚设。

    一旁的凌冬在观望许久后对着幽王道:“殿下,按理说我明镜司也是有提问的权力的,我可否问刘洪德一些话呢?”。

    幽王点了点头。

    凌冬问话,则就显得一针见血,不像是铁南卢打太极,更不像是幽王点到为止,她问道:“你如你岳父大人不知道,那可就要奇怪了,如此大的银两,你甘南郡是个穷地方,送这么多东西,齐兴国大人就没有怀疑这银子的来历?难不成齐大人老糊涂了!”。

    齐兴国听到凌冬说他老糊涂,自是有些生气,但偏偏他又不好发作,且凌冬问的这个问题极其刁钻,让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道:“那时我处理公务繁忙,府内的事都是交给管家打理的。”。

    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逻辑是型不通的,因为就算你公务繁忙,总会有闲暇的时候,那闲暇之余,如此庞大的一批银子,他不会去思虑来的干不干净?

    顿时,在场一些人看齐家的变化发生了变化  。

    而幽王则是看着凌冬这么问,心中自是一喜,因为她问归问,只要不怕那层窗户纸捅破,随便她怎么问。

    凌冬也明白幽王是想把她当枪使,但她会如他所愿?

    接着她又问道:“齐大人,据我了解,刘洪德是每年都给你送礼的,你要是一时忙于公务没去管银子的来历,难道年年都没有去注意?”。

    这让齐兴国面色变得难堪。

    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只有向幽王地头,这种困境才能解决。

    但他有着最后的底线,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向幽王讲。

    但凌冬问的这个问题也着实刁钻,他实在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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