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许兄,好久不见。”青年扬起笑,气质儒雅。 许靖州在青年对面坐下,“蔺兄怎么在庆和县” “我们这行人里,数蔺兄最潇洒,无公务烦心,能纵情游览山水。” 蔺中营给许靖州倒茶,“许兄说笑了,寒窗苦读十余载,谁不想施展才学,为百姓谋福。” “所谓的潇洒,不过是不得志。” 许靖州挑眉,“蔺兄既不是厌倦官场,为何当初决然辞官” “许兄真不知” “我辈读书人,岂能为乱臣贼子效力!” “杨家不思皇恩,犯上作乱,如此奸恶之人,也配坐上那把椅子!”蔺中营满脸愤慨。 许靖州低了低眸,“蔺兄,不是杨家不思皇恩,是郭氏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杨家不反抗,全族都得死。” 蔺中营冷哼,“便是如此,也不该造反,自古以来,君要臣死,哪个违逆了!” 许靖州暗暗翻白眼,他们是不想违逆是没能力违逆。 蔺中营在前朝做了两年官,一颗心是全给了郭氏。 读书读的这么偏执,也是少有。 不管杨束做了多少善事,造福了多少百姓,蔺中营都是瞧不见的,他对杨束的印象,牢牢钉在乱臣贼子上。 许靖州抿了口茶,懒得反驳了。 捂着耳朵的人,你是叫不醒的。 “许兄,杨束好大喜功,疑心重,秦国才建立多久,他就猜忌大臣,翻脸无情。” “这种人,哪里值得效忠!” “他遇刺,是天道看不过去!” “许兄,他那般羞辱你,不拿你当人看,你还要愚忠到什么时候!”蔺中营抓住许靖州的手,怒其不争。 许靖州敛了神色,“蔺兄,谋逆是大罪,会牵连许多人。” “为了天下苍生,死又何惧!”蔺中营慷慨激昂。 许靖州眼角抽了抽,多大的脸啊,这话敢不敢当着秦国百姓的面说,蔺中营但凡还能有口气,许靖州都认可他的话。 “郭氏不是血脉断绝了” “嵇环玉是城阳郡王的私生子。”蔺中营压着声道。 “杨束已死,是时候复兴燕国了!” 许靖州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已经勾结上了,同窗一场,他会给蔺中营收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