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桧咳嗽了一声,蜡黄的面颊染上了几分血色“你就算不来,我也不会伤害她。” “她与我夫人是表亲。” 荪歌嗤笑,秦桧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道德感了。 表亲何时能成为束缚一代奸相的枷锁了? 对荪歌的嗤笑,秦桧不以为意“邀你前来,只为解惑。” “不为要命?”荪歌反问。 秦桧一噎,要是放在以前,他兴许还会为权势再搏一把。 但如今,他命不久矣。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辛大人何须这般话中带刺。” 荪歌挑挑眉,多少有些诧异于秦桧等死时的平和。 越有权势的人,越怕死,不是吗? 这时候的秦桧不是应该上蹿下跳着寻神医找仙丹,祈求长命百岁吗? “秦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有另一种解释。” “人在即将被我打死的时候,就算再嘴硬,说的话也会变的好听。” “我觉得这个解释比较适合秦相。” “毕竟我实在想象不到相爷这样的人还会在临死前反省自己。“ “再说了,相爷这一生,何需反省。” 已经是乌漆嘛黑,注定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 不论再反省,生前身后名都不会有半分改变。 犯下的错,更不是轻飘飘的反思己过就能当做没有发生的。 “相爷日理万机,不如让在下替相爷总结一下短短数十载吧。” “听闻秦相去岁就筹谋着让秦埙三元及第光宗耀祖,可惜了,锁厅试,秦埙不及陆游,位列第二。” “省试倒是在您的授意,亲信的运作下,秦埙得了会元,陆游落榜。” “本以为状元名第唾手可得,却不曾想,殿试,赵构又不顾相爷的脸面,钦点了张孝祥为状元。” “相爷如此操心,到最后能得到什么呢?” “相爷在权势里浸淫一生,实际上,连儿子都过继的王家子。” “刚刚高中的探花郎秦埙,也只是你秦相名义上的长孙。” “你也莫要觉得是赵构在针对你忌惮你,说实在的,不论是陆游还是张孝祥,都不是你那孙儿能比的。” “不论是在才学上,还是在人品操守上。” “莫说是陆游和张孝祥了,就同期其他进士及第的人,杨万里,范成大,虞允文,你那寄予厚望的长孙能比得上哪一个?” “秦相教养出的孙儿,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秦相年轻时受王家桎梏,在妻子面上也抬不起头,妻强夫弱,谁能想这一弱就弱了一辈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