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荪歌立马改口「我与易安居士的交集,仅限于廊檐避雨时的一杯清茶。」 「秦桧煞费苦心,必然有所图。」 「只是不知他临死前的这一票大事,最后是指向谁的。」 「他这个人,因着被俘虏为奴为仆的三年,与金廷***私交甚密,依附于金,归宋后,扶摇直上,成为临安朝廷的一代权相。」 「他虽惧怕讨好谄媚金人,但不效忠甚至是憎恶,毕竟金廷上千个日夜,于他而言,是屈辱。」 「虽与赵构表面上君臣相携,但罅隙甚多,也算不得效忠。」 「秦桧此人,效忠追逐的只有权势地位。」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秦桧不在此列。」 「临死哪怕是幡然醒悟,也无岸回首。」 「他既恨金,也恨赵宋。」 「因此,也就更不可能在临死前还要煞费苦心替金,替宋除掉我。」 「岳将军,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秦桧只是很单纯的想见见我,与我一叙?」 「单纯?」岳飞嘴角一抽「秦会之像是做这种单纯事情的人吗?」 岳飞对秦桧的恶感,与日俱增。 荪歌皱眉「正因秦会之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他才不会死而后已的为赵宋江山粉身碎骨。」 「临安之行,得去。」 「我想把李易安接回来。」 「当年临安相见,我曾问她,可有心愿。」 「她说,家已不存,唯求一日能还于故土。」 「她做梦都想回明水 ,回汴梁,回青州。」 「明水是她恣意明媚的年少时光,汴梁则是她名声大振遇佳偶的地方,青州是她赌书泼茶自号易安的十年光阴。」 「她想回来,那便接她回来吧。」 她的照姐儿已经是个七旬老人了,熬不过明年的盛夏。 岳飞眉心微动「你打定主意了?」 荪歌颔首。 岳飞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的放在桌上,言辞激烈「你这是在拿自己当性命冒险!」 「临安,是秦桧的大本营。」 「这十数年,你在暗中经营北方的沦丧地,他又何尝放松过对临安对南宋的把控。」 「他但凡对你生了杀意,你就会埋骨临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