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无聊的笑话。 金斯莱心里嘟囔。 那护工显然不觉得好笑,只是看在那张脸的份上。 真是虚伪。 “唱歌?我怎么能让一位淑女守上一夜…喔,您怕其他人捷足先登?” 护工咯咯咯笑个没完,借着摇曳的裙摆,将另一侧沉默的哈莉妲挤得更远了——女仆对此并无异议。她可不认为这种‘普通’的女人能够进入罗兰·柯林斯先生的眼里。 金斯莱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暗示罗兰快点进入正题。 他们正穿过长廊,路过花圃。 罗兰扫了他一眼。 “我为我的朋友而来,女士,”罗兰向前轻轻扯了下护工的胳膊,小声说道:“他是个士兵,可以算为帝国献上半生的军人——您听说过之前那场‘不算成功’的战争吗?” 护工扑闪着眼睛,看了看罗兰,又转向板着脸默不作声的金斯莱。 瘦了点。 倒真有个她印象中士兵的模样:棱角分明,少言寡语。 “唉。我可怜又可敬的朋友,在炮火中勇猛的就像陛下期望的那样——无论加固过的石砌墙,或者面对成群凶悍的对手,这无畏的汉子没有分秒退缩过…” 女护工揪着心口的蕾丝结,仿佛也被带入了那惊心动魄、炮火轰鸣的故事中。 “然后呢?” 她问。 “准许我…女士。” 罗兰抬了抬手,从前襟口袋捏出一只手绢,矫揉造作地沾了沾两侧眼尾。 “我恐怕抑制不住我的泪水。” 金眼先生的腔调中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他怜悯这敢于徒手同棕熊、鳄鱼或老虎搏斗的朋友,诘问穹顶上端坐的,为何勇猛、忠诚、善良的人儿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于是。 女护工更加好奇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先生?” 她在罗兰这里得不到答案,又看向一旁的金斯莱。 金斯莱:? 我怎么知道? 我又没上过战场。 “…他的灵魂染上了帝国旗帜的颜色,女士。在他离开伦敦前,我就有这样不详的预感了…帝国应该以他为荣。” 罗兰抽了抽鼻子,囔囔道。 “他该有个孩子,起码领养一个。我从报纸上看到了「乐园」——假设阿米莉亚夫人真如描述所言,给孩子们带来幸福…我相信,她也能让我的朋友不再承受那阴雨般潮湿的痛苦…” 女护工已经好奇的跳脚了。 她走不稳路,像个正处于某种时期的马匹,一摇一摆,喉咙里发着阵阵蛊惑似的呼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