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贝罗斯爱着乔瑟琳。 他不知道算不算‘深爱’,可自港口一瞥,见了她,爱上她,除了特丽莎外,他没有再碰过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也许这算不完美的深爱? 贝罗斯不知道。 但这正是爱的悲哀之处。 他没有办法举报她。 没有办法向教会,向那些手持刀剑的野蛮人,向各个光明正大、在阳光下布道的修士们举报自己的妻子。 他不能说,他的女人是个邪教徒,参与了一个由脑子不清醒、意图建国的邪徒们连结起来的组织。 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泰勒家每年从账本上消失的那部分支出。 他不能讲给自己的孩子听,他们的母亲究竟渴望着一件多么愚蠢且无用处的混账事。 他不停衰老,她却风采依旧。 这让贝罗斯心中无比疲惫。 而当乔瑟琳提出这个「仪式」,提出她即将要对卡文迪什的作为后,贝罗斯·泰勒竟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终于,等到了结束的一天。 他要告诫自己的孩子,告诫兰道夫·泰勒和贝蒂,永永远远,不能,参与,接触,邪教徒和有邪教徒参与的聚会。 永远不行。 这太让人伤心了。 贝罗斯静静看着烛火中跪伏祷告的妻子,看着一如港口初见的女人,心中泛起一股酸涩与遗憾。 仿佛海风过耳,一去不回。 当年她并没有这样‘虔诚’。 只是一个貌似阴沉、讲起话来却不大饶人的漂亮姑娘… 男人挤了挤发干的嗓子,轻哼起断断续续的歌谣。 那是从水手中传出来的。 也是当年乔瑟琳最爱的调子。 ‘席卷思念的海浪送我们远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