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手捧鲜花的女人笔直落地,自脖颈处断成两半。 “你想死,是不是?你他妈拿着我的钱,却一点回报都不给我?” 兰道夫怒气冲天。 他很少发脾气,真的。但他这朋友实在太倔——这难道是小事吗? “你他妈要死了,知道吗?” 他站定脚,居高临下看着盘膝而坐的灰发男人,不说话,又抬头瞧了瞧自己这朋友的最新大作。 哈。 又一个。 “你非要,是不是?”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凿子,金属头打在墙上又弹开,发出叮呤当啷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 没有声音。 兰道夫胸口起伏不定,那怒火几乎要从眼里喷出来,烧死这个还不如贝蒂听话的混蛋。 他没得到道歉,或者哪怕一丁点的悔改之语。 维克托挠挠头皮,低头摆弄着手里磨损严重的尖锤。 “她好看吗?” 指他身后的石雕。 兰道夫‘嗤’了一声,不顾满地灰尘和废料,用鞋扫出一个空位,学着维克托·萨拉一样,盘膝而坐。那条价值数十镑的手工休闲长裤将在今日结束它短暂的一生。 金发蓝眼的男人脱了外套,从内衬里掏出扁皮袋,拔出两根雪茄。 剪开,点燃。 扔了一根给对面。 在灰里打了几个滚的雪茄来到另一双鞋尖前,被粗糙老硬的手捡起来,被发黄、东倒西歪的牙咬住。 被干涩、满是粉尘的舌头行礼。 然后被吮吸。 雪茄头对着另一个跌入尘埃的雪茄头,火光在阴暗的房间里呼吸般亮暗。 话和烟雾一同被兰道夫幽幽吐了出来:“…还不错。” 维克托笑了。 就如兰道夫形容的一模一样。 像孩子一样笑。 “我就知道她漂亮极了。” 兰道夫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又索性用力,将那扣子崩开,展成敞口。 “我告诉过伱,再接触这东西,你恐怕就要…” “那你为什么来。”维克托反问。 “因为我是个蠢货,怎么样?” 维克托就笑。 “听着,奶嘴先生。我认识一位博学、技艺高超的医生。等他回来,也许一切都还来的…” “我赶时间,兰道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