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要受伤。 尽快远离这座仪式。 或者,找一个确保必死的方式自杀。 (你无法想象自杀失败的后果。) …… ………… 罗兰注视着那些贯穿海伦·门齐的金枪,她那空洞的眼眶和身上到处都是的烂疮——很难想象这女人每日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这就是修道院、教会有别于审判庭对待邪教徒的做法。 前者将给罪人带来漫长的痛苦,后者则更简单直接。 “我的这扇门上,记录的数字是多少?” “二百。” 海伦·门齐阴笑:“等你离开后,就能见到你那伤痕累累的朋友了。” 罗兰倒不为仙德尔担心。 因为开门的并非是她。 “我的朋友可不会任由谁折磨。” “折磨?”海伦·门齐尽力仰起头。灯火将她脸照得更加苍白,一缕缕油腻的黑发垂坠在眼前,让罗兰想起雅姆小时候给他讲过的、专门用来吓唬孩子的恐怖故事。 “你以为这是哪儿?” 罗兰:“牢房?” “外面才是牢房,孩子。这里是她们虔诚的圣所,培养皿最核心的地方…带你进来的朋友一定不凡,这等人竟愿意为你承受二百道伤痕…” “你可能误会了,女士。我的朋友早不在修道院,她已经调离了。” 声音有了一刹的停顿。 那跪着的女人咧开嘴,向罗兰展示她口腔里一些蠕动的汁囊:“名字。告诉我,它叫什么。” “克拉托弗。她说你能解答我的疑惑。”一些无形的情绪在她脸上化开。 “克拉托弗…仙德尔·克拉托弗…” 她半耷拉着肿胀的眼皮:“说出你的来意。” “我有一枚奇物,能够在眠时世界制造独属于我的梦境——同时,我也能邀请一些被我认可的‘客人’。” “门齐女士,我希望组建一個秘社,一个能让我和我的朋友紧密团结在一起的‘家族’——仙德尔却认为教派更加合适,向我推荐了你。” “我能在你这儿得到有用的建议吗?” 罗兰说完半晌,空气稍显沉寂。 她呼吸急促了几度,忽然发出无比畅快的笑声,如同累积十月后终于分娩的女人,那压抑的,积蓄的终于在某一刻倾泄,酣畅淋漓。 “克拉托弗…哈哈哈哈哈…” 声音中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一下一下地刺着罗兰的皮肤。 “她竟然出去…” “教派…” “出去?”罗兰顾不上自己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仙德尔曾经也被关押过?” “关押?”海伦·门齐嘲笑他的幼稚与无知:“除了少部分人,绝大多数都是自愿而来,范西塔特‘小姐’,包括你的朋友,仙德尔·克拉托弗。” 罗兰缓缓摇头:“这遍地恶臭的监牢,令人无法愈合伤口、永远痛苦的仪式,整个修道院——” 海伦·门齐注视着他那比灯火还要璀璨的金眸,仿佛要望穿眼球背后的大脑。 “这里是希望之地,范西塔特,或者别的名字。” 她嘶哑道: “唯有得圣父垂怜的,才能被允许步入尘世——而你说的‘监牢’,正是辉煌的起点:通过考验之人,才能拥有不玷之身,举起象征着圣洁的权杖…” “这是圣女晋身之所。” “无数修女前赴后继、甚至那申请都要堆满桌案的地方。” “范西塔特小姐,你现在还认为,它是监牢吗?” 虽然罗兰不清楚「圣女」地位高到什么地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