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再问你!”楚云飞打断了他,“这些年,跟着我,从一个小小的排长,到营长,团长,到如今!” “荣耀、地位,权力,我楚云飞能给你的,可曾有过半分吝啬?” “没有!绝对没有!” 钱伯均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钧座待我,恩重如山!” 此时的钱伯均心中更是惶恐无比。 短短的十来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将这辈子做过的所有坏事全部都想了一遍。 可是 似乎并没有什么违法国法军规的事情。 “好!” 楚云飞点了点头:“既然我待你不薄,那你告诉我,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 钱伯均被问得是心头发慌,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 “钧座!” “我钱伯均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什么背叛您的事情。” “您永远是我的钧座,也永远是我的兄长!” “只要您一句话,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这条命,我早就交到您手上了!” 钱伯均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意。 跟随楚云飞南征北战十余年。 这份情谊。 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然而,他的这份忠诚,换来的,却是楚云飞更猛烈的怒火。 “兄长?” 楚云飞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你还当我是你的兄长?” “那你家里的那些混账东西,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时候,你他娘的,把我们这张脸,往哪搁!” 他一把将那份来自林县的调查报告,狠狠地摔在了钱伯均的面前。 “你自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钱伯均被骂得是狗血淋头,整个人都懵了。 他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那份报告,低头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强占民田,私设赌场”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罪状,如同钢针一般,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眼睛里,也扎进了他的心里。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啊.” 他喃喃自语,仿佛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在离家之前早有过交代,家中不得兼并土地,不得违法经商” “钧座,我对此事,毫不知情啊!” 钱伯均抬起头,看着楚云飞,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我已经一年没有回过家中探亲了。 平日里,和家里偶尔通个电话,也都是报个平安,问问父母的身体状况” 楚云飞看着他那副不似作伪的惊愕表情,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他知道,不知情,并不能成为脱罪的理由。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楚云飞的声音,依旧冰冷,“钱伯均,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林县去!” “你家里的那些事,你自己,亲自去给我处理干净!” “我不管你是清理门户,还是大义灭亲!” “这件事,你必须,给林县的老百姓,一个交代!” “给我楚云飞,一个交代!” 楚云飞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却更加的沉重。 “伯均,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论战功而言,你钱伯均就是自我之下的第一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抗战名将,国军旗帜。” “若是出了稍许差池,对于整个军心、民心,都是一次颇为严重的打击。” “这一次问题发现的还算及时,你家中也没有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若还有下次” “卑职明白,卑职有负钧座厚望!” 他猛地站起身,向着楚云飞,重重地敬了一个军礼,眼中亦满是杀意。 “卑职,这就去清理门户!” 说完,钱伯均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会议室。 楚云飞怒火未消。 一向爱惜羽毛的他对于此种行为往往采取的是极为严苛的零容忍态度。 否则他也不会在得势之后第一时间将军法处捏在手上,又让曹破天这个杀星担任军法处的副处长。 现在督察处的设立,就是要全面整顿这股子将领与民争地、与民争“利”的实际情况。 适逢乱世。 手上有军权的将领在地方的权力几乎可以无限放大。 在这种情况下,军队置办土地和经商,几乎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那老百姓可就倒了血霉。 尤其是遇到旱灾的省份,像河南部分地区,土地廉价到了一定程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