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范时绎笑着说:“奴才是为潘家的事来的。” 弘历听后瞅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潘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奴才斗胆!” “奴才这也是为四爷考虑。” 范时绎立即先行了一礼:“以奴才看,潘时才固然狂悖无礼,但也到底是年轻,读书不多,而不是本性如此坏,尚有可救之处;所以,四爷不妨宽恕一次,不与之计较,以彰仁德之风。” 弘历心里顿时火起,而冷冷瞅了他一眼:“你在劝我大度?” “潘时长毕竟是江南士绅子弟,四爷若宽恕他,自会播美名江南的,而比追求一时痛快划算。” 范时绎笑着回道。 弘历听后又问道:“你可知道,潘氏等江南士绅所要的欠款,并非真是江宁织造署欠下的款,而是他们勾结曹家家奴伪造的欠款,是有意坑曹家?” 范时绎似乎早有预料,也就笑着道:“奴才自然不知,但以奴才愚见,既然盖了印,也有曹兆页的署名,朝廷就该认下这笔账,这对朝廷安定江南是大有裨益的。” “这怎么说?” 弘历目光不善地问道。 “四爷明鉴!” “吴地素来赋税重,所以民怨不轻。” “而江宁织造署的存在,不但给朝廷带不来多少收益,反而一直存在亏空,使朝廷颜面尽失不说,也影响了织造业的繁荣。” “所以,不如趁此让利于民,将织造署产业和织造内用贡物之权变卖,以充抵欠款,同时也让江南士绅看见朝廷的恩典。” “至于将来龙袍等内造之物,则可以直接出内帑于织造官商手中购买,如此,朝廷既不用担心再出现因织造署官员以次充好、盗卖良品的情况,更不用担心出现亏空的问题,还能减少吴地民怨,稳定税源。” 范时绎拱手回道。 弘历笑了起来:“这算什么道理,他们勾结曹家家奴虚造大量不实欠款,朝廷不但得承认欠了他们的钱,还得让利给他们,我就想知道,按照这个道理,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四爷息怒!” 范时绎听后立即跪了下来:“奴才也是为大清的长治久安起见,才这样建言!” “四爷若真因为曹家否认这些欠款,而不肯认,也还是会说服不了天下人的,更会伤了广大江南士民的心啊!” 嘭! 弘历突然起身,抄起一旁的茶杯,直接朝范时绎头上猛砸了过去:“伤你妈个头!” 范时绎顿时顶戴歪倒一边,帽檐滴着茶汁。 接着。 弘历就指着范时绎:“你这个狗奴才,当本王是曹兆页那个蠢猪吗?” “你跟潘见宾暗结姻亲,互换儿女庚帖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汗阿玛如实奏禀?” “身为旗人,擅自与民户通婚,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是谁家的奴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