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他能这么快封郡王,使年兴因他而死,却让年家怨言都不敢有,是不令人意外的!” 弘时还在这时沉着脸对突然走出来的一儒生说了起来。 这儒生乃翰林编修王懋竑,也是雍正安排到弘时身边的老师。 王懋竑点了点头:“四爷是城府很深,但越是这样的阿哥越是有大志,三爷先选择掩藏自己的志向,而助他上位,他应该会高兴,且摒弃前嫌的。” 弘时惨笑了一下:“但愿他若真有那一日,而不是我汗阿玛那样的帝王,不做鸟尽弓藏之事,就像对待年羹尧一样。” “三爷慎言!” 王懋竑立即行礼劝了一句,就道:“也请三爷放心,您与年羹尧不同,您是宗室贵胄,还是皇子,而皇上的子嗣也本就不多,五爷甚至还不如您上进,而我大清与前明不同,天子是离不了皇族宗室支持的,要不然,廉亲王也不会还活到现在。” “所以,就算是四爷真的将来登了大位,而没有走旧太子的老路,您也不必拿自己跟一个奴才的命运比。” “不说这个了。” 弘时摆了摆手,就问王懋弘:“先生,您从江南来,真觉得天下苦新政久矣吗?” 王懋竑点头回道:“若不苦天下久矣,士绅大户也不会在三爷您身上也花这么多功夫,决定每年给你五万两银子的孝敬。” “也是,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阿哥,他们愿意在我身上砸这么多钱,的确是真的没有办法,也无法忍受新政了。” “但这才雍正三年呢,他们就无法忍受新政了?” 弘时笑了笑问道。 王懋竑回答说:“因为皇上太急了!” “三年里,皇上做了太多别人一代都不敢做的事。” “夺海利,购铜降息,废贱籍,摊丁入亩,火耗归公,桩桩件件,都是不可思议的事,许多士绅已是度日如年!” 弘时也不禁想到了自己从九叔允禟被圈禁,走私海利归天子后,自己生活水平下降严重的憋屈感,而点了点头。 秋云渐浓的紫禁城里,宫墙内外,红叶如血。 衣着玄色四团龙服的弘历在离开弘时这里后,就也蹙皱起了眉头,行走的脚步也开始放慢。 他不知道弘时为何突然主动向他服软。 这让他心里都有些高看起对方来。 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如此放下身段,如此摒弃前嫌,如此不再渴望权力。 尤其是弘时这种处在权力场中的天潢贵胄。 真要不惦念大位,也应该是一开始就不惦念才对。 但想了一会儿后,他决定不再想,以免过度耗损心力! 他相信,雍正能解决这一切。 而他只需从旁学习雍正如何操纵时局即可。 因为历史已经告诉他答案,在眼下的大清,雍正才是最强的人。 谁都会被雍正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唯一要做到的就是,不跟雍正对着干,藏好锋芒,拥护雍正的一切,让雍正对自己放心。 弘历接下来就去了养心殿。 他此次回宫就是按例回来,向雍正汇报视察河道情况的。 但弘历正向养心殿走来,还没进景运门,就见到了老十六正从景运门出来。 “给十六叔请安!” 弘历立刻扎了个千。 老十六笑着喊道:“免了。” “这是去养心殿?” 老十六问起弘历来,把着弘历的手臂。 弘历点头:“不知十六叔去哪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