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对岑痷衍的调查是保密的,为了不走漏风声,知情的范围只有他、监控小组,当然,还得加个张安平跟戴春风——不过后两者不需要考虑。 理论上毛仁凤不知道,但这只是理论。 毛仁凤现在是军统的局长,他有相当高的权限,通过总务处,必然可以通过经费的支出而查到自己调用的这个监控小组——三个月的时间了,监控小组各种费用报销,但任务却始终保密,毛仁凤若是秘密调查,必然能查到监控小组在干什么。 那毛仁凤他会这么做吗? 会! 王天风相信毛仁凤会——今天的这个记者招待会,毛仁凤做的就是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只要能打击到张安平,私放共党,毛仁凤做得出来! 这么做,毛仁凤有好处吗? 王天风闭目沉思,发现毛仁凤若是如此做,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逮到岑痷衍,那是张安平内部的事,哪怕这是丑闻,张安平也能自我消化,可岑痷衍一跑,这刀就能砍向张安平! “毛!仁!凤!” 王天风的神色变得异常的冷冽,为了政斗,此獠,真的是毫无下限啊! 深呼吸一口气,王天风有了决断。 此事不可牵连到张安平身上,一切罪责,他王天风扛! 【毛仁凤,别让我逮到证据,否则……】 王天风双目中杀机闪烁。 …… 军统局本部。 来到办公室的毛仁凤盯着电话,目光中全都是恼火之意。 他在等,等唐宗的电话。 电话还没响起,敲门声倒是先响了起来。 是明楼。 得到允许后明楼进入办公室,道:“主任,我有事汇报。” 毛仁凤调整了一下情绪,示意明楼坐下,他没让明楼先汇报,反而苦笑着道: “坐吧,欸,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就不该听信唐宗的话,悔之晚矣!” 这一次对付张安平又双叒叕失败了,失败了其实很正常,反正压根就没赢过。 但毛仁凤丢人丢大了。 主要是在军统高层跟前上演了一出兄弟阋墙——他自知自己的手段有些过线了,如果他不出现在大礼堂还好,可他终究是个俗人,没有忍住心里的憋屈,跑去大礼堂看热闹了。 好嘛,最后小丑竟是他自己。 关键是张安平还得理不让人,当着军统多名高层的面,让姜思安恶心了他不说,还让他负责宣传姜思安功绩的事。 这才是真正的恶心。 悔之晚矣,还真的是毛仁凤现在的心情写照。 可惜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毛仁凤绝对不去大礼堂看张安平吃瘪。 明楼安慰道:“主任,这事也不怪你,谁能想到张安平这混蛋竟然早早的有准备——换谁来这闷亏都得吃!” 毛仁凤感慨道:“是啊,这混蛋做事步步为营,从让姜思安卧底起,估计就做好了被诘难的准备。” “欸,这确实是一颗雷,可谁能想到这雷竟然是给点雷的人准备的!” “不过,虽然输了一半,但也就是输了一半,接下来他张安平还有得愁呢。” 毛仁凤振奋起来,唐宗找出的雷确实是没炸到张安平,但他毛仁凤准备的雷,可是注定会炸到张安平的。 很简单,因为军阀们兴冲冲的入场了! 国民政府的裁军计划,看似是要大裁军,但真正磨刀霍霍的目标其实是各路军阀。 而国民政府为了让军阀们闭嘴,把忠救军甩出来当诚意了。 张安平快刀斩乱麻,整编了忠救军,将十几万的忠救军变成了四万编制的交警总队,这“诚意”让军阀们闭嘴,不得不扭扭捏捏、抠抠搜搜、磨磨唧唧、遮遮掩掩的进行裁撤。 军阀们裁撤,当然不会自己出钱,裁撤军队的遣散费,由国民政府负责——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进行着,但这时候曝出了军统三倍遣散费之事。 军阀们一看,哎呦,还有这“好事”? 于是,他们兴冲冲的入场了,先是推波助澜的借助姜思安之事将舆论扩大,随后开始阳奉阴违,跟国民政府开始讲条件: 要么不裁,裁的话,就按照军统的遣散费标准走。 总不能军统是亲妈生的,他们是姨太太生的吧? 虽然他们事实上就是姨太太生的。 正因为军阀的介入,毛仁凤才肯定自己只输了一半——张安平别想着用钱来收买人心! 平局! 他毛仁凤又行了! “唐宗不过如此——终究还是主任您得跟张安平斗,唐宗,差太远了。”明楼一记马屁奉上,毛仁凤矜持的微笑,认可了明楼的说辞。 “主任,我找您是有事汇报。” “什么事?” 明楼神色一肃:“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岑痷衍,跑了!” “岑痷衍?” 毛仁凤脑海中浮现了老岑的样貌,他呆了呆后不解的问:“他跑了?” “他怎么就跑了?具体怎么回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