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军统听起来有二十多个区、四十多个站,但实际上有不少是重复的(区站一个班子两套牌子),真正的区站,加起来也就五十不到。 京沪区,名义上指南京区和上海区,但实则是整个江苏——这里面就囊括了多少站。 浙区亦是如此。 东北区所属站较少,但架不住地盘大啊! 再加上皖区、滇区,看似是军统区站中三分之一的力量,但论及真正的力量,说其是军统的半壁江山也不为过。 至于忠救军,新八十八师、防一师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平日里对张安平的嫡系有一个清楚的认知,可当这些人汇总到一起后,这些人及这些人背后所代表的的力量,让毛仁凤生出了窒息的无力感。 这些人,可都是张安平的嫡系,一声令下,风里来火里去的嫡系啊! “刚收到的消息——”还没有挂断电话的明楼顿了顿:“吴敬中,也去了。” 被这股力量压的喘不过气的毛仁凤愕然:“什么?姓吴的也去了?!” 吴敬中,那可是他的人! 吴敬中,其实不重要——一个失败者而已。 可是,吴敬中却是正儿八经的元老,当初关王庙培训班筹备组的时候,吴敬中是正儿八经的组长,彼时张安平、徐百川和郑耀先,不过是三个“打杂”的。 虽然他们是真正做事的人,但吴敬中能挂组长的名头,资历可想而知。 吴敬中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屈膝去张家,是他的投诚,但也代表着像吴敬中这样的元老彻底的放下自尊,甘愿投入张系啊! 毛仁凤挂断电话后,忍不住气呼呼的来回踱步。 这座山,真的无解啊! 一阵踱步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坐在沙发上自语: “可笑我当初昏了头要跟张安平斗,我即便争下这个局长的位子又如何?还不是得被架空!” 他长呼一口气,现在他看清局势了,自己,终究是一个棋子嘛,既然是牵制张安平的棋子,又何必在乎这个? 有的人,怕是比自己还急。 …… 戴公馆。 在这个阖家团聚的特殊时刻,戴春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 他没想到张安平会闹出这一出。 尽管他相信这绝非是张安平的本意,可军统一半的精华力量,在这个时候齐聚张家,虽然他确信不会有幺蛾子,但内心的不舒服,或者说内心的警觉和反感,还是无以复加。 “吴敬中,竟然……也去了。” 他喃喃自语,吴敬中,本是他留给毛仁凤牵制张安平的力量! “呼……” 吐出一口浊气,戴春风自语道: “我是不是太放纵安平了?” …… 短暂的欢快后,总会陷入长久的空虚。 就像现在的张家。 张安平的这些“兵”都走了,甚至临走前进行了大扫除,生怕让师母累到。 重归于寂寥的张家中,父子俩坐在书房内。 张贯夫忍不住说: “你应该拦一拦!” 张贯夫不理解张安平为什么没有阻止自己的部下汇聚——以张安平做事的思虑程度,他一定能想到东北区的骨干在家过除夕夜后,其他人也会闻风而动。 在他看来,东北区的那些骨干来之后,其他人不应该来! 可张安平没有阻止! 张贯夫不知道儿子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可在人去屋空后,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 张安平笑了笑:“爸,有时候,该亮一亮拳脚。” 看着自己的儿子,张贯夫低语:“你难道不知道权力的忌讳吗?” 儿子深得局座的信任,但这份信任是建立在儿子知进退的前提下。 如果儿子行事跋扈,戴春风绝对不可能将儿子当做接班人! 但现在张安平的举动,跟跋扈有什么区别? “知道。”张安平轻笑着反问:“可是,这一幕,不是更多的人想看到的吗?” 更多的人想看到? 张贯夫眼前一亮,明白了张安平的考虑。 可是,他真的明白了吗? 张安平趁着父亲喝水之际,目光转向了窗外。 这一刻,他的目光深邃了起来。 第(3/3)页